80 ? 【第八十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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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 【第八十章】
◎”揉小腹“◎
其實出門逛街, 沈春蕪並沒有什麽壞心思，她只是想四處走走，散散心, 畢竟被囚困於內宅太久了, 生活不免燥悶了些。
退一萬步來講，來揚州這般久, 她都沒好好感受過揚州的市井氛圍。
哪怕身子骨累極，但骨子裏的亢奮又不斷叫囂著，她在官邸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，索性起來嗨。
她說“想要男人”其實是玩笑之語，但魏紅纓卻是當了真, 還真的將她拉到了一座青樓前, 說：“聽說裏面很多男的，面孔生得都很好，要不我們進去看看？”
關鍵時刻，沈春蕪有些犯慫, 但她又不敢承認，含糊其辭道：“我是沒什麽問題的, 那你可以嗎？面對他們，能流暢得說出話來麽？”
“的確是噢，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。”魏紅纓犯了難。
“要不我們去喝酒吧，你喝了酒，酒壯慫人膽, 你指不定對男人說話就順溜了呢？”
於是乎，兩人達成共識去了酒壚喝酒。
揚州酒價非常便宜, 十枚銅板能兌三大壇燒酒, 夠兩個女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盡興。
揚州的夜生活也異常發達, 很多酒鋪子都能營業到天亮，那掌櫃的還送了沈春蕪和魏紅纓各一壇自釀的葡萄美酒，也是在這樣的時刻裏，兩人酒過一巡，達到了微醺的境界，打開了話匣子，話茬子多得似乎到天亮也說不完。
沈春蕪自顧自的斟了一碗酒，與魏紅纓碰了碰碗，淺啜一口，忽聽魏紅纓道：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你報完了仇，以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沈春蕪沒有率先回答，反問：“先說說你罷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我？我肯定要回金陵，聽魏老將軍說，近日海寇繁多，頻頻犯禁，擾得當地諸多百姓民不聊生，父親老了，我要去接他的班兒，越早越好。”
魏紅纓心系家國，也讓沈春蕪不由神往起來，說句實在話，她也很想回漠北，她自小就是在漠北長大的，但很多兒時的夥伴，都接二連三的離場，最後童年的舞臺上，只剩她，煢煢孑立，形影相吊。
魏紅纓覺察到沈春蕪低落的情緒，一晌給她斟酒，一晌道：“你是擔憂我去了金陵，沒人在奉京陪你？”
沈春蕪顫著眼睫，笑問：“你能帶我同去嗎？”
魏紅纓猶疑，道：“要不要問一問襄平王，看他同意不同意。”
沈春蕪蹙了蹙眉，道：“他去哪個地方，只需要跟我報備一聲，毋須征詢我的同意，我想去哪個地方，反而要征詢他同意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魏紅纓握住沈春蕪的手，由衷道：“我還以為你當王妃，沒有任何一絲煩惱呢，沒想到限制這般多！到底是自由身好一些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沈春蕪垂著眼睫：“跟盛軾在一起沒什麽不好，恰恰相反，他待我很好，是我任性、不自足，不想困在內宅，總想著要去外面。”
魏紅纓：“你繼承了沈循的衣缽，能解天下奇毒，這一身本事可不能荒廢，要我是你，我肯定要開一間醫館，造福百姓。”
魏紅纓說中了沈春蕪的心聲，沈春蕪又喝了一碗酒：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跟襄平王說？”
沈春蕪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不敢跟盛軾提這件事，或許是因為大仇還未報，或許是怕兩人之間的感情，會因為此事發生裂隙。
她報仇完，想要帶著父親的靈牌回漠北，她不想待在奉京，不是說奉京不好，而是因為她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，更何況，她的根就在漠北。
在漠北，她也更能施展開自己的醫術。
畢竟，漠北戰事繁多，那裏的百姓更需要她。
她終究是一株野草，奉京的風水養人，遍地是名花，多一株野草少一株野草都無妨，但漠北不同，它的生存環境很惡劣，但更能讓她成長。
但腦海裏所閃過的種種念頭，最終化作了一句喟嘆：“走一步算一步吧，未來的事，誰又說得準？”
“說的也是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！”魏紅纓活得一點兒也不擰巴，想得也不多，當下就有遺忘了方才的煩惱憂思，給沈春蕪又斟倒了一盞酒。
兩個女人為今夜舉杯。
最終是喝大了，連路也走不穩，走到半路的時候，來了一群丐幫打扮的混混，看她們是兩個女兒，不由起了賊心，包抄了上去。
這些人都是混子，隸屬於地頭蛇，平素就混跡於晚市和深夜之間，難得見到深夜裏有兩個女子在碰杯喝酒，盯梢了好一會兒，覺得她們應該是沒有家累的，於是乎趁著她們要離開酒壚，就一股腦兒圍攏了上去。
但他們遠遠低估了魏紅纓，剛圍攏上去兩三個人，很快就被她一舉幹趴下。
在場人人皆是目瞪口呆，面面相覷，一陣默契的無言。
原以為是兩個弱女子，但其中一個戰鬥力爆表。
偏偏地頭蛇最喜歡難啃的硬骨頭，吩咐眾人一哄而上。
魏紅纓以一打十，自然不成問題，但隨著圍攻上來的人，越來越多，她漸漸有些力不從心。
沈春蕪本身也是不想拖累魏紅纓，拿起桌案上的一罐油潑辣子，沖著侵襲而至的賊匪，直截了當地潑了過去。
這些個混混被辣到了眼睛，紛紛嗷叫起來。
“趕快跑！”沈春蕪對魏紅纓道。
兩人互相牽著手跑了起來。
地頭蛇不甘心快要煮熟的鴨子，就這麽飛了，趕忙命人追上去。
就在這時候，斜刺裏出現了兩道人影，眾人沒來得及看清楚這這兩人具體長什麽樣，就被一道寒光攔腰擊倒。
一眾嘍啰們紛紛倒地，只有一個地頭蛇還靜佇在原地，驚悚地望著這一切。
這、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
下一息，他看到兩個修長高大的男人，逆著月色，從黑暗之中緩緩走了出來。
黑暗抽離了他們的實質，只能看到峻沈偉岸的輪廓線條，光是看著，就感受到了一股子肅殺之氣。
地頭蛇連滾帶爬朝後栽倒，卻被其中一個男人一腳踩著。
地頭蛇顫栗不已，男人的面孔逐漸變得清晰起來，是一張文人般的清貴溫雋面孔。
地頭蛇放在魏紅纓交過手，席豫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左手拗斷了。
地頭蛇疼得嗷嗷大叫。
逆光之中又出現了另外一道含笑散淡的話音：“下手輕些，待會兒還要問話。”
第一個男人是文人造相，第二個男人氣質愈發金貴矜冷，恍若從地獄來的羅剎，透著一股子不好惹的氣息。
氣場極其強大，讓人倍感壓力。
地頭蛇舌頭都捋不直了，戰戰兢兢地道：“你、你們到底是誰？……”
盛軾不答反問：“你們可知道林德清的祖屋在何處？”
丐幫們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，畢竟他們目下所棲住的漏澤園，就是由林德清的名義建蓋的。
最初，地頭蛇還想要插科打諢，但虎口被人狠狠踩著，若是不從實招來，他的下顎骨馬上就會支離破碎。
“我、我交代！我現在馬、馬上交代！”
-
魏紅纓和女主甩脫了一群混子，匆匆忙忙奔回官邸，本來計劃著喝完酒要壯著膽子去青樓，現在兩人是真的精疲力盡了，甫入客屋，倒頭就睡。
一路酣暢淋漓得睡至日上三竿。
一覺醒來，沈春蕪覺得自己精疲力盡，四肢仍舊疲累，墜腹感格外強烈。
她遽地拉起衾被朝下一探，枕席上濕了一小塊，看來是來了癸水。
當下不由疏松了一口氣。
以前來癸水的時候，沈春蕪並不會覺得很疼，但如今來了的時候，她驀覺四肢百骸都快散架了似的，整個人都疼得下不了地。
這可嚇壞了魏紅纓，問沈春蕪是咋回事兒。
一問才知曉來了癸水，魏紅纓忙出去準備紅糖水了。
趕巧，撞上了襄平王，魏紅纓覺得對方是沈春蕪的夫君，自然也有必要讓他知情，遂是將沈春蕪痛經一事告訴了他。
盛軾是生平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，在當下的光景之中，一晌吩咐李理去安排大夫，一晌快步進入沈春蕪的房屋中。
沈春蕪正疼得齜牙咧嘴，原以為是魏紅纓來了，誰料想是盛軾。
“疼嗎？”盛軾坐在床榻前，很輕地握住沈春蕪的手，面色是罕見的關切之色。
“廢話，哪能不疼。”一抹緋色湧上沈春蕪的面龐，她不太習慣將這一面展示給盛軾看。
一行一止間，難免有一絲絲羞恥。
“我已經吩咐李理去請大夫，你現在哪裏疼，我能為你做些什麽？”
沈春蕪如果眼睛覆明的話，一定可以看到盛軾格外認真的神態。
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。
語氣聽起來特格外認真。
讓她不禁動容，好像真的可以在盛軾面前，放下很多隱藏的包袱。
沈春蕪囁嚅了一會兒，慢騰騰說：“是小腹疼。”
——小腹疼？
盛軾的大掌落在了沈春蕪的小腹上，然後，很輕很輕地揉了揉。
然後問她：“還疼嗎？”
男人大掌很溫暖，甚至可以說是燙熱，這種溫度透過數層衣料，緩慢地傳達至她的小腹，慢慢的減輕了她的疼痛。
沈春蕪搖了搖首：“感覺沒有那麽疼了。”
盛軾聞罷，遂是繼續揉沈春蕪的小腹。
沈春蕪被揉得很舒服，耳根上的緋色亦是越來越燙。
盛軾瞅見了一絲端倪，薄唇輕輕抿起了一絲笑意。
李理率領大夫趕來，見此一幕，下意識垂了垂眼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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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身子骨累極，但骨子裏的亢奮又不斷叫囂著，她在官邸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，索性起來嗨。
她說“想要男人”其實是玩笑之語，但魏紅纓卻是當了真, 還真的將她拉到了一座青樓前, 說：“聽說裏面很多男的，面孔生得都很好，要不我們進去看看？”
關鍵時刻，沈春蕪有些犯慫, 但她又不敢承認，含糊其辭道：“我是沒什麽問題的, 那你可以嗎？面對他們，能流暢得說出話來麽？”
“的確是噢，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。”魏紅纓犯了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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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乎，兩人達成共識去了酒壚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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揚州的夜生活也異常發達, 很多酒鋪子都能營業到天亮，那掌櫃的還送了沈春蕪和魏紅纓各一壇自釀的葡萄美酒，也是在這樣的時刻裏，兩人酒過一巡，達到了微醺的境界，打開了話匣子，話茬子多得似乎到天亮也說不完。
沈春蕪自顧自的斟了一碗酒，與魏紅纓碰了碰碗，淺啜一口，忽聽魏紅纓道：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你報完了仇，以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沈春蕪沒有率先回答，反問：“先說說你罷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我？我肯定要回金陵，聽魏老將軍說，近日海寇繁多，頻頻犯禁，擾得當地諸多百姓民不聊生，父親老了，我要去接他的班兒，越早越好。”
魏紅纓心系家國，也讓沈春蕪不由神往起來，說句實在話，她也很想回漠北，她自小就是在漠北長大的，但很多兒時的夥伴，都接二連三的離場，最後童年的舞臺上，只剩她，煢煢孑立，形影相吊。
魏紅纓覺察到沈春蕪低落的情緒，一晌給她斟酒，一晌道：“你是擔憂我去了金陵，沒人在奉京陪你？”
沈春蕪顫著眼睫，笑問：“你能帶我同去嗎？”
魏紅纓猶疑，道：“要不要問一問襄平王，看他同意不同意。”
沈春蕪蹙了蹙眉，道：“他去哪個地方，只需要跟我報備一聲，毋須征詢我的同意，我想去哪個地方，反而要征詢他同意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魏紅纓握住沈春蕪的手，由衷道：“我還以為你當王妃，沒有任何一絲煩惱呢，沒想到限制這般多！到底是自由身好一些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沈春蕪垂著眼睫：“跟盛軾在一起沒什麽不好，恰恰相反，他待我很好，是我任性、不自足，不想困在內宅，總想著要去外面。”
魏紅纓：“你繼承了沈循的衣缽，能解天下奇毒，這一身本事可不能荒廢，要我是你，我肯定要開一間醫館，造福百姓。”
魏紅纓說中了沈春蕪的心聲，沈春蕪又喝了一碗酒：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跟襄平王說？”
沈春蕪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不敢跟盛軾提這件事，或許是因為大仇還未報，或許是怕兩人之間的感情，會因為此事發生裂隙。
她報仇完，想要帶著父親的靈牌回漠北，她不想待在奉京，不是說奉京不好，而是因為她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，更何況，她的根就在漠北。
在漠北，她也更能施展開自己的醫術。
畢竟，漠北戰事繁多，那裏的百姓更需要她。
她終究是一株野草，奉京的風水養人，遍地是名花，多一株野草少一株野草都無妨，但漠北不同，它的生存環境很惡劣，但更能讓她成長。
但腦海裏所閃過的種種念頭，最終化作了一句喟嘆：“走一步算一步吧，未來的事，誰又說得準？”
“說的也是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！”魏紅纓活得一點兒也不擰巴，想得也不多，當下就有遺忘了方才的煩惱憂思，給沈春蕪又斟倒了一盞酒。
兩個女人為今夜舉杯。
最終是喝大了，連路也走不穩，走到半路的時候，來了一群丐幫打扮的混混，看她們是兩個女兒，不由起了賊心，包抄了上去。
這些人都是混子，隸屬於地頭蛇，平素就混跡於晚市和深夜之間，難得見到深夜裏有兩個女子在碰杯喝酒，盯梢了好一會兒，覺得她們應該是沒有家累的，於是乎趁著她們要離開酒壚，就一股腦兒圍攏了上去。
但他們遠遠低估了魏紅纓，剛圍攏上去兩三個人，很快就被她一舉幹趴下。
在場人人皆是目瞪口呆，面面相覷，一陣默契的無言。
原以為是兩個弱女子，但其中一個戰鬥力爆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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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紅纓以一打十，自然不成問題，但隨著圍攻上來的人，越來越多，她漸漸有些力不從心。
沈春蕪本身也是不想拖累魏紅纓，拿起桌案上的一罐油潑辣子，沖著侵襲而至的賊匪，直截了當地潑了過去。
這些個混混被辣到了眼睛，紛紛嗷叫起來。
“趕快跑！”沈春蕪對魏紅纓道。
兩人互相牽著手跑了起來。
地頭蛇不甘心快要煮熟的鴨子，就這麽飛了，趕忙命人追上去。
就在這時候，斜刺裏出現了兩道人影，眾人沒來得及看清楚這這兩人具體長什麽樣，就被一道寒光攔腰擊倒。
一眾嘍啰們紛紛倒地，只有一個地頭蛇還靜佇在原地，驚悚地望著這一切。
這、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
下一息，他看到兩個修長高大的男人，逆著月色，從黑暗之中緩緩走了出來。
黑暗抽離了他們的實質，只能看到峻沈偉岸的輪廓線條，光是看著，就感受到了一股子肅殺之氣。
地頭蛇連滾帶爬朝後栽倒，卻被其中一個男人一腳踩著。
地頭蛇顫栗不已，男人的面孔逐漸變得清晰起來，是一張文人般的清貴溫雋面孔。
地頭蛇放在魏紅纓交過手，席豫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左手拗斷了。
地頭蛇疼得嗷嗷大叫。
逆光之中又出現了另外一道含笑散淡的話音：“下手輕些，待會兒還要問話。”
第一個男人是文人造相，第二個男人氣質愈發金貴矜冷，恍若從地獄來的羅剎，透著一股子不好惹的氣息。
氣場極其強大，讓人倍感壓力。
地頭蛇舌頭都捋不直了，戰戰兢兢地道：“你、你們到底是誰？……”
盛軾不答反問：“你們可知道林德清的祖屋在何處？”
丐幫們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，畢竟他們目下所棲住的漏澤園，就是由林德清的名義建蓋的。
最初，地頭蛇還想要插科打諢，但虎口被人狠狠踩著，若是不從實招來，他的下顎骨馬上就會支離破碎。
“我、我交代！我現在馬、馬上交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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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紅纓和女主甩脫了一群混子，匆匆忙忙奔回官邸，本來計劃著喝完酒要壯著膽子去青樓，現在兩人是真的精疲力盡了，甫入客屋，倒頭就睡。
一路酣暢淋漓得睡至日上三竿。
一覺醒來，沈春蕪覺得自己精疲力盡，四肢仍舊疲累，墜腹感格外強烈。
她遽地拉起衾被朝下一探，枕席上濕了一小塊，看來是來了癸水。
當下不由疏松了一口氣。
以前來癸水的時候，沈春蕪並不會覺得很疼，但如今來了的時候，她驀覺四肢百骸都快散架了似的，整個人都疼得下不了地。
這可嚇壞了魏紅纓，問沈春蕪是咋回事兒。
一問才知曉來了癸水，魏紅纓忙出去準備紅糖水了。
趕巧，撞上了襄平王，魏紅纓覺得對方是沈春蕪的夫君，自然也有必要讓他知情，遂是將沈春蕪痛經一事告訴了他。
盛軾是生平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，在當下的光景之中，一晌吩咐李理去安排大夫，一晌快步進入沈春蕪的房屋中。
沈春蕪正疼得齜牙咧嘴，原以為是魏紅纓來了，誰料想是盛軾。
“疼嗎？”盛軾坐在床榻前，很輕地握住沈春蕪的手，面色是罕見的關切之色。
“廢話，哪能不疼。”一抹緋色湧上沈春蕪的面龐，她不太習慣將這一面展示給盛軾看。
一行一止間，難免有一絲絲羞恥。
“我已經吩咐李理去請大夫，你現在哪裏疼，我能為你做些什麽？”
沈春蕪如果眼睛覆明的話，一定可以看到盛軾格外認真的神態。
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。
語氣聽起來特格外認真。
讓她不禁動容，好像真的可以在盛軾面前，放下很多隱藏的包袱。
沈春蕪囁嚅了一會兒，慢騰騰說：“是小腹疼。”
——小腹疼？
盛軾的大掌落在了沈春蕪的小腹上，然後，很輕很輕地揉了揉。
然後問她：“還疼嗎？”
男人大掌很溫暖，甚至可以說是燙熱，這種溫度透過數層衣料，緩慢地傳達至她的小腹，慢慢的減輕了她的疼痛。
沈春蕪搖了搖首：“感覺沒有那麽疼了。”
盛軾聞罷，遂是繼續揉沈春蕪的小腹。
沈春蕪被揉得很舒服，耳根上的緋色亦是越來越燙。
盛軾瞅見了一絲端倪，薄唇輕輕抿起了一絲笑意。
李理率領大夫趕來，見此一幕，下意識垂了垂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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